我寂寞得就像大风里的塑料袋

活着不是为了写作,而写作是为了活着。

海德格尔信徒

这两天看专业书,看到存在主义这一章,真的觉得许墨这个人身上有存在主义特征。



特别是看到海德格尔的本体论思想,他分析人的“此在”进行“存在状态”,把“此在”之“在”成为“存在”。而所谓“此在”就是“人的存在”。



海德格尔所研究的,渴望的弄清的,就是人的存在意义是什么。



他强调用人的存在来改变传统哲学对真理的规定,并在人生价值观念中引入了意义理论。



如果,或者说在我心里的许墨,应当是海德格尔的信徒。



存在主义一改曾经西方传统思想追求事物的所谓基础与本质,因为在存在主义者眼里看来,世界荒诞,事物混乱,人生虚无,二战后的世界,人性,信仰,生命全然崩塌,“上帝已死”离开轻巧,留下众生茫然四顾,断井颓垣,蜷缩流血心脏,一步一步向失落深处前行。



外界破碎,反衬出内核的软沃与刚硬。



对于许墨来说,不会有更破碎的外界了。



在爱之前,他无知无觉,最伤痛就是不痛不伤,游行于世,他看着在笑在怒在悲在痛,但看着他的眼睛,是否有情绪沁入,是否有笑或是不快乐流露,冷锋过界,真实的他心境或许可以一夜入冬。



世界荒诞,笑不是因为快乐,哭不是因为难过,爱会让人疼,乏爱才最幸福。所以村上春树如是说,“山川寂寥,街市井然,居民相安无事。可惜人无身影,无记忆,无心。男女可以相亲却不能相爱。爱须有心,而心已被嵌入无数的独角兽头盖骨化为古老的梦。”



在爱之前,许墨应当是孤独的。又或者所有人在爱之前,都是孤独的。



而许墨与海德格尔真正吻合的,在于当外部世界全然破碎后,内心最微小的苦核中,仍然肯相信人的存在,仍然没有绝望如叔本华落入悲观主义。



对于许墨来说,即使在爱之前他自己或许都不曾知晓,但在爱之时,他的控制与失控,他的欲求与隐忍,他的灼热与清凉,他的晦涩与坦白,他的沦陷与挣扎,他的抵抗与放弃,他的说与不说,做与不做,回回绕绕,兜兜转转,矛盾的分岔路口,他是被他的柔软打透。



不够狠。



在爱里,他们始终不够狠。



即使尼采宣称“上帝已死”,狼烟烽火,人类文明尽数倾颓,仿若末法来临,海德格尔仍然认为,人们尽管不能证明上帝的存在,却可以期待上帝的存在。



就像他从不知道救赎何时来临,在看到后,没有断然拒绝,而是凭本能本生拥着火与热,在最可怖可怜可痛的泥淖里,竭力攥紧一点光。他仍然坚信她始终会来。



存在主义者是最透彻的悲观者,也是无法共沉沦的悲剧英雄主义者。






海德格尔说,个体就是世界的存在。



我相信在爱许墨的时候,他会是她的世界。



我也依然相信,如果许墨就是她的世界,那这世界一定是因为她,而存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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